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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大人轉告,不管成不成,我下次來都帶三十袋金條。”

“不行不行。”

“六十袋……”涂然加價。

“哎呀,你這女人……”

“九十袋。”涂然壕氣沖天。

“行吧,看你也不容易,我就去給你問問,但我不敢保證,酆殿下會見你。”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,城隍在九十袋金條面前也是沒禁得住誘惑。

涂然也不著急,就默默坐在原地等待。

沒一會,也就是香火燃盡的時候。

一道黑色金光飄進來,隨后幻化成一個人形。

“說吧,找本殿,什么事?”酆焰永遠都是傲嬌十足,但打過幾次交道后,涂然已經不陌生了,當他是老朋友了。

甚至心里有把握,他一定能來。

“酆殿下,實在不好意思,又來打擾你了。”涂然很客氣。

豈料……

人家也根本不買賬。

“少來這套,直接說。”

涂然:……

“好,那我就直接說了,香城最近鬧尸變的事情,殿下可知道?”

“知道。”

“那你們地下城……不管的嗎?”

“謝家奶奶那件事就不說,有特殊原因。”

“那陶金龍也好,還是后面的道士也好。”

“他們都死了,死后不是應該去地下城的嗎?”

“非正常死亡,進不了我地下城。”酆焰科普。

“我知道,我聽說非正常死亡的都在另一個地方,類似修羅城。但不管是什么城,也不能留在人間吧,這難道不違規嗎?你們地下城不管嗎?”

冥焰看了涂然一眼,瞬間懂了。

這女人來質問他來了。

那意思,這些都是地下城的事情,地下城為何不出手?

“正常的亡魂,死后需要在城隍廟報名登記,等待鬼差來接,這些是正規流程,但……陶金龍和陶家那幾個人,也就是說那場事故的人,包括那個道士,他們的魂魄,都沒有來報道,也沒有在城市里游蕩。”

“他們的魂魄,都被人囚禁了。”

“這些自然就跟我們無關。”

“而且……那妖道違規做事,本來就是遭天譴的,死不足惜。”

“至于那個陶金龍一家,也是壞事做盡,我看了看生死簿,就算這時候不死,也是活不到明年的。”

“至于他們在說的手上,那不歸我們管。”

“好吧,那我懂了,殿下。”涂然點點頭。

酆焰本想馬上就走的,但想了想,還是多說了幾句,“有句話,我還是告訴你吧,當你打破一件事平衡的事情,自然會因此付出代價。”

說完,酆焰瞬間消失不見。

城隍爺只在一旁,不敢插嘴,大氣不敢喘。

涂然愣了愣。

她甚至馬上就能明白,酆焰要說的這番話是何意?

事實上,這個城市最開始也沒有這么烏煙瘴氣。

一切都是她因為那個夢,違規救了謝夫人開始的。

從那開始,她介入了因果。

也因此一次次的被卷入玄學的事件中。

你要說這是報應,那也對。

她確實那樣做不對,理性告訴她,確實不該那么做。

但情感上,她無法看見謝南城失去自己的母親。

涂然沒有媽媽,小時候剛記事,就與爺爺相依為命。

她不懂什么叫母愛。

但是在書本上看到過,也在身邊的人身上感受到過。

包括,就連聶修的母親,那樣一個肩負重任的人,都深愛自己的孩子。

所以,她不想讓謝南城跟她一樣,就成了沒有媽媽的孤兒。

說到底,還是因為愛謝南城。

但,代價也會因此付出。

酆焰走后許久,涂然才緩過神。

她再次向城隍爺致謝,“感謝城隍大人,我過幾日再來感謝您。”

城隍嘴上因為幾十袋元寶,松口了。

事實上,他是看出這女人跟酆殿下有些交情,才敢應下此事的。

否則就算給一百個膽子,也不敢得罪酆家。

在地下城,姓酆的,沒幾個。

若是碰見,必然是大佬。

雖然人間和地下城是兩個世界。

但最近因為精神病院的一系列事情,包括陶家,道士等等。

模糊了陰陽邊界,所以涂然才親自來問清楚。

問清楚了也好。

如果酆焰說這些都不歸他們管,反而以后可以放開手的干。

免得因此得罪地下城!

此時此刻,白家。

白逸已經好很多。

死去的隊友,也被局里安排妥當。

殯儀館那日活下來的人里,都被組織做了思想工作,守口如瓶。

但白逸被停職了,這件事確實有些不公。

但停職他的人,是親爹,別人也就不好插手。

“爸您為什么啊?”

“您好好的,停我職干什么啊?”

白逸帶著情緒而來。

飯桌上,是豐盛的晚餐,但他沒有一點心情吃。

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,白逸就開始質問父親。

“阿逸,先吃東西。”

“飯桌上,別聊工作。”

“你爸每日也很辛苦。”

“你難得回來吃飯,和我們好好聚聚。”白逸的母親非常溫柔。

“媽,這件事對我來說特別重要。”

白逸說完這句話,白廳長直接拍了桌子。

“你還好意思提?”

“要不是你,能死那么多人?”

“可是,我若不去,會死的更多……”白逸解釋。

“放屁,那些玄學事件有專門處理的組織,只要申報上去就會有專人下來處理,輪得到你?你自己幾斤幾兩,你算個什么東西?你也就是命大,不然你今天還能站在這里,跟我說話?”

“我和你媽就你一個孩子,你讓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?”

“爸……”

“滾出去,不吃就滾,不要叫我爸。”白廳長無比激動,破口大罵。

另一邊,沈園。

聶大佬心情極好,晚上回來在小院里圍爐煮茶。

別管用什么方法,涂然確實重新收下了那條手鏈。

還給他做了牛腩鍋。

想到這些平淡的日常,他竟然升起了久違的幸福感。

“主子……我覺得,您也不用著急。”

“謝南城肯定要跟涂醫生離婚。”

“到時候等涂醫生平復一年兩年,就會開始新生活。”

“到時候你們正好可以光正命大的在一起。”

“到時候你們可以離開香城。”

“永遠不讓涂醫生和謝南城見面,最好。”小杰只會站在主子立場看問題,說的也沒錯。

聶修拎著茶壺的手,微微一頓。

“一兩年?”

“不,太久了。”

“有句話叫一萬年太久,只爭朝夕。”

“對于我而言,謝南城已經不重要了。”

“我會想盡各種辦法,讓她跟我。”聶修一字一句,再也不遮掩對涂然的心思。

至于什么離婚手續?

他在乎嗎?

以他的身份,隨便給民政局打個電話,幾分鐘就可以強行剝離他們,系統自動移除婚姻關系。

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至今還沒有他想做卻沒做成的事情。

若是以前,或許還有耐心。

但最近……

他沒有了。

他想得到她,馬上,立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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